“今天先到这里吧。时间不早了,好好休息,明天再去找合适的魂兽。”
“是——!”
落日森林内,四眼猫鹰弗兰德转头向身后的学院们宣布今日的狩猎暂告一段落。
身后,七位年轻的学员齐声回应,脸上都不约而同地显露出了几分疲倦,听到休息时便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尤其是奥斯卡和宁荣荣。
辅助系魂师的体能比起同级别的其他魂师来说都差上一截,疲倦也是应当的。
再说,在危机四伏的落日森林中行进,无时无刻都在提心吊胆,提防暗中潜伏的敌人,更是加重了体能的消耗。
作为食物系魂师,奥斯卡还要负责提供香肠供其他队友恢复体力,所有人中属他的负担最重,几轮遭遇战下来魂力已经濒临干涸了,俊秀的面容苍白不已,大汗淋漓。
后勤的状态是队伍行进的关键。
见得奥斯卡这副模样,默默关注着学员们的弗兰德,玉小刚,柳二龙和赵无极对视一眼,很干脆地就决定休息。
奥斯卡听到这消息倒是面色一喜,身体晃了晃仿佛要倒下去一般,老师们看了反而是暗自皱眉。
他们都是从底层爬上来的实战派,教导学生也讲究一个只看作用不看地位。
虽然辅助系魂师理应是队伍中最受保护的一环,可他们一贯的教育方针就是"不惯着",哪怕是皇室贵族都要保证最基本的体能训练,锻炼极限抗压能力,免得遇到突发事件跑都跑不掉。
看看奥斯卡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再看看同是辅助系魂师,宁荣荣却是咬牙坚持下来,两相对比作为老师他们自然是暗暗摇头。
这却是因为老师们不会过于关注学生们私底下的情感生活。
原作中奥斯卡不仅有着食物系武魂中首屈一指的天赋,更是早早地就倾心于宁荣荣,家世的差距,爱人的激励,让奥斯卡压榨出了每一分潜力,奋发向上,最终用努力让天赋开花结果,功成名就,成就一代食神。
可同样出身一般,与大大咧咧,混不吝的胖子不一样,奥斯卡的心思敏感纤细。
原来的故事线中就因为出身自卑不敢追求出身高贵的宁荣荣;后来甚至因为冒险生涯中原本英俊的脸上多了一道疤痕。
就纠结到不敢面对守候了三年的恋人,自可看出他内心世界的复杂。
只能说不愧是玉小刚带出来的弟子,这份只顾自己自尊不顾爱人心情的精神真是薪火不灭,代代相传,传男不传女……
如今宁荣荣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他倍感落寞。
没有了奋斗目标,青春期的躁动和诱惑又令他始终定不下心来,导致他的魂力修炼虽然勉强没有拉下,但是心性却远比他应有的样子差了不少。
以至于初入落日森林,短短一天的行军就让他坚持不下来。
可就要他腿一软眼看着就要坐到地上时,一双手在旁边扶住了他。
“哎哎哎……慢一点小奥,别摔着了。”
“啊啊,小三啊……多谢。”
“没事,今天多亏了你了。几次遭遇魂兽你都提供几根香肠,辛苦你了,先歇一会吧。
“少年笑着扶了摇摇欲坠的奥斯卡一把,等他稳住身形,这才按住腰间镶嵌玉石的腰带高声对其他同学说道。
“大家别松懈,先把营地布置起来。荣荣你和我都有魂导器,先把营帐拿出来搭好,小舞胖子来搭把手。戴老大和竹清,排查一下四周状况,免得驻扎到魂兽巢穴旁晚上被袭击了。发现水源了说一声……哦,还要,拣点干柴回来搭个营火。”
“收到。”
“好的三哥。”
“好好好,真能使唤人啊小三……”
“照着哥说的做就是了,胖子别偷懒啊……”
几个年轻人吵吵闹闹地行动了起来。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戴沐白张了张嘴,可看向远处逐渐没入林阴的倩影,又紧紧地闭上了。
探查地形这种活计,按理说就应该敏攻系的魂师的专长。
这种事情,对从小就接受训练的朱竹清来说更是不在话下,为什么非要塞个强攻系进去帮手?
以戴沐白的体格和白虎武魂的声势,战斗时固然以一当十,可探查任务,不惊动敌人就不错了。
可见得自家兄弟把路都给铺好了,戴沐白还能说些什么?
得了便宜的他权当是做了个锯嘴葫芦,不声不响地就跟了过去。
这一幕落在弗兰德和赵无极眼里,两人对视一眼,却是都摇了摇头。
“还是差了点……作为队长少了点架子……小三倒是不错了,有条有理的。”
“确实。都要再磨磨性子,不过小三以前是这么出头的吗?看起来不像他啊?”
“哎孩子嘛,哪有不好出风头的?倒不如说现在这样才像是个年轻人。我就说嘛,年纪轻轻的这么老成干什么……他们这个年纪性子定不下来的,今天一个样,明天另一个样,改一点也正常。”
“也是,也是,他也真是太让人省心了……”
两个男人说说笑笑地评论着学生们的表现,全然没注意到大人组里,唯一一个女性正在怔怔地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样子。
一直到有人推了她一下,她这才惊醒过来。
“怎么了二龙?”即使神色一向冷硬的玉小刚,也难得地露出了几分疑惑与关切之意。
“叫你也不应……在想什么呢?”
“哦不……没什么……”
柳二龙低下眼眸,掩盖住自己慌乱的神色,把目光从不明所以的玉小刚身上挪开来,看向另一个方向。
无意间扫过热火朝天的营地中,那个在中央镇定自若的身影,眼底里的失措几乎要浮出水面来,轻而易举地撕破她故作无视的一切伪装。
而营地里,蹑手蹑脚的白发少年貌似无意地挪动脚步,走到了面露难色的宁荣荣身边,假装路过似的开了口。
“呦,荣荣,帐篷还没弄好呢?你看他们那边都搭起来了。”
“嗯……放进魂导器的时候没注意堆成一团了,现在不好分开。这个,是正面还是背面来着……”
“你这样不行啊,得弄到什么时候去?我来帮你吧。”
“好啊,谢谢你啊小奥。”
宁荣荣面上倒是看不出来什么破绽,神色自然地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对方。
奥斯卡看着那一副魂牵梦萦的面容,却心里一慌,胸膛里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他的手不自觉地摩擦了一下,仿佛在回味着宁荣荣把东西放到他手上的那一刻,肌肤相亲时传递过来的温度。
我做的够好吗?她到底……到底要怎么样……
“到底要怎么样才……!”
把碍事的枝叶拨开来,心烦意乱的重瞳少年手上不自觉地用上了力气。树枝立马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干脆地断成了两截。
残枝被随手丢开,被一脚踏入泥土之中。
四周的林荫叶影晃动,仿佛在战栗一般,从中走出的,是那个高大壮硕,气势若虎的少年郎。
简单的皮甲被底下爆炸般的肌肉撑的鼓鼓囊囊的,那点防护在他的面前,仿佛就成了装饰一般。
及肩的金发和半张英俊的侧脸隐没在阴影之中,给他增添了几分阴冷。
如果说战斗时的他仿佛下山猛虎般声势煊赫,气势逼人,现在的他就仿佛潜伏在草丛中的饿虎,向外窥探着猎物一般,阴恻恻地吓人。
可他自言自语地内容和语气,却都是说不出的颓唐和失落。那双诡异的重瞳死死盯住不放的地方,却是一个若隐若现的黑影。
那个黑影淡薄,稀疏,好似融化在了树木投下的阴影当中。
特别是天色渐暗,落日森林随着余晖的消散而变得冰冷,幽深,那个影子就更是模糊不清了。
不过相隔二十米不到的距离,无声,无息,就连留下的脚印都浅浅的不引人注意,仿佛一阵冰冷的风从身边刮过,吹的人凉飕飕的,回头看去,却只能看见一片幽深的黑暗,让人直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可他却咬咬牙,向着那片黑暗叫喊着。那声音,甚至还能听出隐隐的虎啸,惊飞无数鸟儿。
“竹清!别走了!我们……谈谈吧。”
于是风止了。从黑暗中,浮现出一个身影。
那是在做梦都梦不到光景。
若说是美梦,哪有这样寒意袭人,阴冷诡异的幽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刀锋般的冷意与残酷,仿佛靠近就能把人割裂一般。
若说是噩梦,却又哪里来这样高挑艳丽,丰乳肥臀的倩影,偏生从漆黑的皮甲下露出的手腕和脖颈又白的刺眼,散发着玉似的光滑与血肉的红润,仅仅是惊鸿一瞥,就能在视网膜上刻下久久不散的印象。
“要聊什么?”
她双手环抱,托起了那一对颤巍巍,明晃晃的高山。
一身丰腴到几欲裂衣而出的媚肉,裹上了一层戎装,便显得英气十足……或者是越发魅惑。
她的脸色同样大半藏在黑暗之中,可光凭露出的纤巧的下颌与丰润的红唇,都足以让人明白这是一个多么令人疯狂的性感尤物。
“当然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史莱克七怪的队长,星罗帝国的皇子戴沐白深深吸了一口气,胸中满怀着无奈。
他曾经无数次在脑海中预演过这样的场景,可每一次,每一次的结果都令他垂头丧气,气氛冷得几乎要结成冰一般,就如同现在这样。
“跟我回去吧……我是说,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到星罗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不是第一次回复你了。”
朱竹清捋了捋发梢,把发丝捋到耳后,露出光洁的侧脸。
“我会全力帮你的,就在全大陆魂师学院精英赛上,将戴维斯击败。到时候,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作为星罗帝国的太子回家了。找个时间跟大伙摊牌吧,即使跪下求他们也无所谓。到时候我会陪你一起请求他们原谅……别担心,我们会赢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戴沐白踏前一步,嘴唇颤抖着,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他又把话咽了下去,换了另一幅苍白无力的说辞。
“我是说……你呢?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们……我们可以一起回去的,我们应该一起回去的!我们不是有婚约吗?你会是我的皇后,为什么一定要走呢!”
“……并不是这样,沐白,你没必要非要死磕在我身上。我只是,只是想……一个人到处走走,过过不是朱家人的生活,寻找除了弑亲夺嫡以外的人生。
“朱竹清低下眼眸,不去看戴沐白灼灼逼人的目光。
“婚约……只是个名义罢了。我们真正相处的时间,也不过是在史莱克学院的这段日子不是吗?”
“我们还有时间!等坐上了太子的位子,我们有的是时间!到时候,我们可以更加了解彼此,然后,然后……”
“没有必要的。讲道理,从出生开始就决定了今后数十年的人生要跟谁一起渡过,这种事情本来就很荒谬不是吗?”
朱竹清迈步向前走来。
那张冷艳逼人的俏脸,在越发接近的距离上更显露出惊心动魄的美感。
她的脚步像猫一样魅惑又轻盈,踩在枝叶上,几乎只能听见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这声音传入戴沐白的耳中,却仿佛鼓槌敲击在他的胸膛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响。
“跟我这样的无趣的女人在一起,你也很压抑吧。
“只有在路过戴沐白身边的时候,朱竹清方才侧过脸,顿了顿脚步。
“对不起……比起姐姐来说,我差太多了。好在同辈的姐妹们还很多,你大可以找到一个温柔的,体贴的,适合你的女人,不像……我这么古板。”
“不是的……”
戴沐白干巴巴地说出了这么一句,却不知道该接着说什么。
这是令对话的双方都感到绝望的一段话,彼此都知道不在一个频道上了,却还是只能继续着堆积着破碎的语言,让冗余的大山越堆越高,压在双方的胸口上,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
戴沐白眼神复杂地看着离去的背影。
刚到史莱克学院的朱竹清,早熟的面孔上还带着稚气与尖锐,如同走丢的幼猫一般,被一激就竖起全身的毛发,露出爪牙,抓的你鲜血淋漓。
“初次见面,你是来报名史莱克学院的吗?呵呵,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自我介绍一下,我是——”
“——戴沐白,初次见面。
“她抬起眼看着戴沐白,眼神里的尖锐刺得戴沐白一时间无所适从。
“我是朱竹清,朱家的朱,是你的未婚妻。”
末了,她顿了顿,补上一句。
“就是你决定做一个花花公子,倒在醉里等着你哥哥什么时候取了你性命走时,会跟你一起死的那个朱竹清。”
“所以不用泡我了。我就是你未来的妻子。”
这是戴沐白有史以来最失败的一次搭讪,失败到他浑身冷汗直冒,湿透了自己的内衬。
离开噩梦一般的星罗帝国,躲过兄长无处不在的针对,如同一只丧家之犬一样逃到异国他乡,又只能依靠自己的身世,沉溺于纸醉金迷,买醉于花天酒地。
直到这个女孩,这个脸上还带着稚气,浑身却缠绕着噩梦一般气息的女孩找上了他,他才猛然惊醒。
在那一刻,戴沐白甚至有几分愤恨,愤恨她毁了自己的美梦,毁了自己生前最后一段美好的时光——即使以他的年纪,所谓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你非要出走,明明我们有机会回去的!我们一起!堂堂正正地回去!”
“……我只是、只是还没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
“准备好做一个妻子。
“朱竹清终于回过头,用那对冷得结冰的眸子看着几近愤怒的戴沐白。
“就像你没准备好做一个皇帝。”
“我们——我和你只是想逃出这种喘不过气的生活罢了。但是之后要去哪,我和你从来没想过。”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又在装傻……
这话却没有出口。朱竹清摇了摇头,又转身。
作为一个小队的队长,戴沐白的确是足够了。但作为一个未来的王者,落魄的皇子则显得过于稚嫩。
如果放在其他任何一个王国,他尚且有足够的时间去学习帝王心术,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王。
可如今等待他的,是大陆上的两大帝国之一。
挡在他面前的,是血亲相弑的残酷试炼,是另一头更为凶残,狡猾的白虎之王。
在他的爪牙与头脑成长起来之前,步步紧逼的威胁就急不可耐地想要夺去他的性命,吃下他的血肉,踩着他的尸体登上王位。
这样的负担太过沉重。
那个王座,在呼喊一个野心勃勃的主人。
比起它暮气沉沉,垂垂老矣的邻居,如今秣马厉兵,蠢蠢欲动的星罗帝国,每一个角落都严阵以待,每一个齿轮都蓄势待发。
它需要的,不是一个保守祖业的守土之君,而是一个雄心勃勃的天下雄主。
相比之下,戴沐白比起他的哥哥,就差了太远太远。
以至于占据上风后,他不仅没有斩尽杀绝,反而放过了对手一马,甚至抛下皇位,自去做他逍遥自在的白虎斗罗,而非是号令群臣的星罗帝皇。
放在星罗皇室血染的悠长历史中,戴沐白也是一朵奇葩吧?
真不知戴维斯接过这天下掉下来到他怀里的便宜皇位之后,心里是什么滋味。是该感激弟弟的大度吗?或是嘲笑对手的软弱呢?
不管是哪种,都说明了戴沐白并不适合星罗的皇位。
此时的他,甚至都无法想象战胜兄长后的未来,更别提如何继承星罗王位,如何做好一个皇帝了。
这样的戴沐白,自然是无法回应如今的朱竹清的期望。
“……也罢,总而言之,那就等一切结束之后再说吧。如果那时候你和我都能活下来的话……到时候再说吧。”
“竹清……你……”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戴沐白眼里的重瞳合二为一,又分开,每一个瞳孔中都充斥着无处发泄的怒火,如同被囚的猛兽。
每次说到这里,就会拖延,避而不谈,绕圈子,兜兜转转的得不到结论。
无论如何,他始终都徘徊在女孩的心扉之外,无从入手。
不管他怎么改变,努力,献殷勤,痛改前非……对方都无一例外地尽数否决,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只是皇帝与他的臣子,皇子与他的护卫,而不是一个丈夫与他将来的妻子。
就好像除了那张婚约之外,他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一样!。
“我,可是我……”
戴沐白咬着牙,好像将那些烂熟于心的话语再度咀嚼,最后吞咽下肚。
那些因为她的到来衍生的惊怒,注视她苦修的耀眼身姿诞生的羞愧,笨拙地想接近她被拒绝后的尴尬,痛改前非后被她注意到后的窃喜……激烈的情感就在他嘴边,想要连同言语一同诉说出去,他喏喏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因为,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你……对你……!
“可是为什么……”最终从不甘的戴沐白口中说出来的,却只是这样的话语。
“为什么……你总是不选我呢……”
前方的倩影停下了脚步,再度转过头,认认真真地打量他脸上每一寸地方,好似想要分辨他话语中的真假一般。
戴沐白心里一突,下意识地想要回避她一如既往锐利的视线,最终却只是咬了咬牙,勉强自己不要移开视线。
盯着她白皙的美丽脸庞,好像带上了一层光辉般耀眼。戴沐白一时间看得痴了。
“要问为什么的话……”
红唇张开,从贝齿中吐出的话语淡淡的,声音如同风吹过细碎的冰凌,干脆又悦耳。话语的内容,却让令戴沐白如坠冰窟,战战兢兢。
“从来只有你有选择啊,"她认认真真,一字一句地说道。
“不是吗?”
一点没错。
作为唯一的"读者",穿越者李三似乎从没注意到一个细节。
在向史莱克的朋友们求助时,当时的朱竹清神色激动,说出"败者会失去自己的生命",而在戴沐白叙述中,却只是"没那么夸张,有可能我只是废掉魂力圈禁起来"这么简单。
这看似没什么问题,细究之下,却蕴藏着一个对朱竹清而言,充满绝望的事实。
“从来不是你需要我……是我需要你啊。”
没错。戴家和朱家所希冀的,从来只有"最出色的白虎与灵猫"。
堂堂皇帝之尊,有个三妻四妾,很正常吧?
甚至有个从来,或者从此没见过光的奴隶……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可你什么时候听说过……皇后会有两个丈夫的?
对于女性而已,"废掉魂力"与"失去性命"之间……似乎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吧?
但若是连魂力都没了,高墙大院,深宫之中,姓朱的女人还有什么可以保护自己的呢?
“至始至终……沐白,只有你才有资格选啊。”
幽深的密林中,一向冷冰冰的朱竹清脸上,居然笑了一笑。这一笑,仿佛连四周都亮了几分,被这温柔如月色般的笑容所照亮。
可戴沐白心里,却如同撕裂般的疼痛。
“我从来,就没的选。”
“不……”
戴沐白咬咬牙,把那句最阴暗,最尖锐的话咬碎,吞回肚子里,任由它撕裂自己的食道。
他要说的不是这个,是他如何羞愧于她的倔强顽强,是他如何倾倒于她的洁身自好,是他如何激励于她的奋发执着,如何一步步地,不知不觉沦陷于这个如月亮般清冷又倔强的女子,让自己 寄托于花丛之中的浪子之心有了放不下的牵挂……
我只想选你。
朱竹清再度转过身,黑夜般的青丝落下,遮住温润如月的脸庞。这一次,她再也没有回头。
“姐姐……也很好的。
“她的语气有些生涩,笨拙地给自己开脱着,给对方宽慰着。
“不像我……如果是她的话,可能跟沐白你更合得来吧。我……就算了,呵呵,哪有人会喜欢……我这样,冷着个脸,不会说话,也不讨人喜欢的女孩子……”
“沐白,也许到时候你才会发现,其实你更喜欢姐姐她。实力又强,头脑又好,又……很大度,善解人意。只不过差了几岁,所以只能跟戴维斯定下婚约了。也许,你们是错过的一对才是……”
“这样,你就可以放手了。我和你都可以放手了。”
“等到了那时候,我们都有的选了。”
她的话没有等到回应,尴尬地砸在了地上,发出无声的砰然巨响。密林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踩在枝叶上的声音。
“啊,竹清!你回来了?”远处突然传来宁荣荣那特有甜美的声音,向这边喊着。
“喂,这么晚了,找到水源没有啊。”
“荣荣——找到了找到了,那地方比较远,我带了一点回来,让三哥看看有没有毒。如果可以喝的话,把空间魂导器借我,我再去接多一点来!”
朱竹清带着笑意,高声回应着,身后一言不发的戴沐白跟着,他和她一步踏入了喧嚣之中。
“那我和竹清就去打水咯~营地就麻烦你们了~”
宁荣荣蹦蹦跳跳地走到朱竹清身边,挽起她的手臂,把头侧靠在她的肩膀之上。
明明朱竹清才是在场所有人中年龄最小的,可比起早已发育得性感火辣的灵猫,纤弱清纯的宁荣荣反倒是看起来显得幼齿一些。
“唉——你们夫妻俩又干什么去啊?平时形影不离也就算了,怎么偷懒也要一起去的?”
“死胖子,有本事你拿出空间魂导器啊?能拿出来我就让给你偷懒~走竹清,不理他们。”
“嗯……嗯。”
朱竹清有些不适应地扭了扭身子,却没抽出手来,被宁荣荣牵着走进了森林里面。
身后的嘈杂和胖子的抱怨声逐渐减弱,看宁荣荣嬉笑自若,浑然不当作一回事的模样,她暗暗叹息一句,还是开口提醒道。
“荣荣,还是小心一点吧。现在可是在落日森林里,可不是外出踏青。加上天色这么晚了,指不定会有什么危险,还是别这么放松比较好。”
“唉~这不是有你在嘛?你可是战斗系魂师,要好好护住我这个辅助系魂师才行。”
宁荣荣撅着嘴,不依不饶地抱住了朱竹清的一只手晃着。
朱竹清只感觉宁荣荣温热柔软的身躯贴了上来,好似树袋熊一般挂在自己身上。
这足以令任何男人都面红耳赤的触感,却只换来了她的一声叹息。
“那也要你放开我才行啊……你都不觉得热的吗?。呼,好重……”
“我我我我……我才不重呢!最近一直有锻炼和控制饮食,哪里重了……”
宁荣荣闻言不服气,松开朱竹清,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朱竹清无奈地瞟了她一眼,摸了摸她的头发,随口安慰了几句敷衍着。
这也是相当奇怪的一件事情。
她与宁荣荣之间,分明是她较年幼,可比起古灵精怪的宁荣荣来说,生性淡漠,寡言少语的朱竹清看起来却更为稳重。
加之高挑丰满的身材,两人站在一起,倒是她像个无可奈何的姐姐一般,带着欢呼雀跃的小妹妹。
再加上朱竹清一直对宁荣荣有着莫名的愧疚感与责任感,决心将她重新变回原来那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子。
所以在宁荣荣面前,她总是显得包容忍让,同时又下意识地制止宁荣荣调皮活泼,捉弄人的行径。
如此这般,倒真像个古板严苛,严加管教的长辈了。
可宁荣荣却有些无法忍受,总是有些躲着朱竹清走,生怕她再约束自己什么。
磕磕绊绊这么过来,两人的关系倒是十分亲密,隐约有形影不离的意味。
一大一小两大美女走在一起,一个冷艳性感,一个娇俏可人,宛如盛开的玫瑰与水仙,交相辉映,各有风情,显得十分养眼。
“哎哎,你和戴老大出去这么久,都说些什么啦?”
“……没说什么啊,就,正常的巡逻而已。”
“呦~还不说实话。
“宁荣荣鬼鬼祟祟地落下朱竹清半步,走到她身后扶住她的肩膀,故意做出一副低沉阴森的语气。
“那戴老大一副吃了败仗的模样?你还能骗得了我?说,你们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别……啊,痒,别吹气……”宁荣荣的呼吸吹到朱竹清的后颈上,发梢拂过,刺得她痒痒的。
朱竹清不自在地扭了扭头,试图逃离宁荣荣的"逼问"。
“真,真就没说什么……是家里面的事情而已。我,我跟他没什么,一直跟你这么说,你又一直不信……”
“真的吗——?”宁荣荣拉长了音,似乎实在确认着朱竹清的本意。朱竹清则用力的点了点头,确定无疑地展现出自己的心意。
“真的,我跟沐白没可能的。”
“呼——那我就放心了。我家的竹清可不能随便让什么人就抢走了,毕竟……”
还是一样俏皮的语气,还是一样温热的麻痒,从身后传来的话语,却从耳朵进入,沿着脊背一路向下,冷得发寒。
朱竹清突然打了个寒战,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被冻住了一般。
“……让主人发现他回来以后,宠物跟什么人跑了,我可担待不起呀。”
“荣荣你——唔!”
朱竹清一惊,刚转过头去,就被迎上了宁荣荣的一对樱唇。
“咕……唔,唔,咝溜,咝溜……呜呜,唔,唔……”
粘稠的水声和呻吟,在近在咫尺的两张俏脸之间响起。
宁荣荣轻而易举地撬开了朱竹清的牙关,品尝着这个冷美人甜美的津液和香舌。
朱竹清脸上还残留着惊怒,可很快就被脸上的红晕所融化。
那曾经英气凛然的柳眉,悄无声息地软化下来,最终化作几不可闻地娇媚喘息,从琼鼻底下哼了出去。
那一对冰冷的眼眸紧紧闭合,生怕暴露出来什么似的,长长的眼睫毛都在微微颤动着,锁住眼睛,不敢看如今正在肆意轻薄自己的如玉美人。
转眼间,看似不可侵犯的冰山美人,被清纯仙子一吻之下竟是情动不能自已,化作春水一般的柔媚。
足以令任何男人目瞪口呆,阴茎勃起的一幕,在这幽深寂静的密林之中悄然上演。
“哈啊,哈啊……荣,荣荣,这里,咕,这里不行……太危险了,而且,会被发现的……”
“哦?那就是说不被发现就可以了吧?”宁荣荣笑靥如花,原本雪白的脸颊上也浮现出诱人的酡红,黑白分明的眸子眼里水光湿润,勾得朱竹清一时间都看直了眼。
“胖子那混蛋,说我们是夫妻俩呢?那,我们是不是该做点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事情啊?”
“你听人说话啊——咕~”
还没等朱竹清红着一张脸说些什么,她的嘴再度被宁荣荣封住了,含糊不清地呻吟着。
两人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如同并蒂而生的两朵娇花。
一对各具风情,姿色出众的美人,却如同一对热恋的情侣,一对久别的新婚夫妻一般,热烈地结合在了一起,索取着对方给予的欢愉。
宁荣荣穿得依旧是早上那身轻薄的青色短裙,只是换上了方便行动的平底鞋。
而朱竹清却是一身黑色,上身工装外套,下身直筒裤,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小截手腕和脖颈。
厚实的布料遮住了一切肌肤的裸露与起伏的曲线,左侧大腿上还绑着一个棕色小包,整个人看上去明快利落,配合她艳丽却冷淡的神色,给人以冷酷干练的印象。
可宁荣荣的手臂穿过朱竹清的腋下,轻柔地在朱竹清平坦的小腹上蜻蜓点水般地拂过,朱竹清娇躯轻颤,竟是起了反应,为这隔靴搔痒似的刺激兴奋起来。
宁荣荣漫不经心地画了几个圈子,空出一只素手缓缓向上,摸到了扣到脖颈的领口。
稍稍使了使力,"啪嗒"一声,领口的按扣便解开来,露出其中白得刺眼的肌肤。
令人惊讶的是,原本能轻易挣开的朱竹清只是象征性地扭了扭身子,居然就软倒在宁荣荣怀中,娇喘不已。
看那媚眼如丝,春意十足,两条长腿还若有似无的轻轻摩挲,让自己的丰臀盯着身后上下摩擦,如此模样,这个性感热辣,成熟妖娆的冷美人,竟是将这纯洁如天仙般的女人直当作自己的情郎一般,放纵她轻薄自己,予取予求,甚至是发情一般对着与自己同样美丽的女子献媚求欢。
“啪嗒——啪嗒——啪嗒——”
“别……”
已经不是"解开"这种程度的说法,而是"弹出"——被一点点解开的领口,仿佛"弹"出来一对硕大雪白的乳瓜,那脱离束缚瞬间似乎直接冲击视觉的冲击力,生理性地就能勾起肉欲。
那透着肉色的雪白乳肉,被运动内衣紧紧地托起来,呈现出完美的蜜瓜状,恨不得让人咬上一口。
原本在这种工装服下,一切细节都被粗糙的衣物掩盖,只能看出那结实的腰身,向下猛然外扩出一个丰腴性感的肥臀,然后又骤然收紧,修长的大腿隐没在宽松的裤管下。
但在上衣被解开后,那从简朴的衣物之中露出来的淫乱身体,就变得格外性感,连空气都仿佛热了几分,充斥着暧昧的气息。
“咕……”
终于在嘴上放过一马,这匹性感的雌兽却好似恋恋不舍一般舔着自己的嘴唇,直到暴露在空气当中,这才惊觉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似的收了回去,扯断最后一根银丝。
摸着这规模惊人,分量十足的美乳,宁荣荣不禁惊叹于怀中娇躯的艳丽淫媚。
“好大……而且好好摸……难怪服用了那什么水仙玉肌骨之后你都不让我碰你了。皮肤滑滑的,我都快要嫉妒死了。”
“没有……”朱竹清喘息着辩解。
“我只是……只是最近有点不舒服……没有躲着你的意思……嗯~”
“是因为躲着我才不舒服的吧?”隔着内衣,宁荣荣也能感受得到里面那两颗蓓蕾逐渐苏醒,顶着自己的手掌心,更别说横跨两座乳峰,逐渐亮起来的猫状纹身了。
她侧过头,好似普通女孩对着闺蜜一样咬着耳朵,调戏自己这个临时的发情女友。
“早让我来,我早让你舒服了……你看你憋得多难受,穿这么严严实实的。”
“看着冷冷清清一个姑娘,怎么被亲一下就主动倒在我怀里了?如果让戴老大知道只要把你摁倒,他那个怎么追也追不到的冷感未婚妻,就会变成对哪个男人都可以的婊子……一定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朱竹清张了张嘴,却找不出反驳的话,又无奈地闭上了。
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宁荣荣在某个晚上,自己自慰到浑身脱力时笑嘻嘻地凑过来时,她就知道上了这个人的恶当。
无数次,无数次的夜晚,自己一个人难以发泄的欲望,都在这个被淫神扭曲的女人身上得到了满足与慰藉。
层出不穷的花样,体位,甚至是挑起自己性欲的话语,都让朱竹清不情不愿地沦陷在肉欲的深渊之中。
可偏偏她能分享这个秘密的,只有这个对罪魁祸首言听计从的奴隶。
为什么?
理由简直不言而喻。
她甚至清楚为什么宁荣荣锲而不舍地阻挠自己跟戴沐白的关系。
不只是他,任何一个接近她的男人都会被宁荣荣以闺蜜的身份挡出去。
她图什么?
不就是生怕她那个主人调教的母猫发春了,失去理智抓住男人就跟他做爱,白白让其他男人得了便宜,这才像母犬一样,寸步不离地守着自己,给她的主人看管着这身淫肉。
若不是对戴沐白烦不胜烦,朱竹清也不会默认了她的举动。
可这具躯体早就被男人毫不留情地开发过,尝遍了肉欲的滋味,如今又被淫神的刻印一点一滴侵蚀,早已堕落成了嗜欲的淫兽。
所谓的体面都是强装出来的。
若不是夜夜与宁荣荣耳鬓厮磨,娇躯摩擦,自己怕是什么时候爬着走出寝室,变成对着肉棒流口水的失控淫奴都未可知。
雪乳上的猫状淫纹亮了起来,一对猫眼盯着自己似的,猫嘴好似微笑,阴恻恻的,嘲笑她无力的反抗,就像那个男人一样。
每时每刻,她都能感受到胸前传出道道热流,改造着自己恨不得切下来的那对巨乳,乃至于蔓延到全身,无可逆转地把自己一点点拖入姻缘,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发,让自己失控发情,小穴瘙痒,水流不止。
“你到底……怎么、做到的?”朱竹清喘息着询问宁荣荣。
“每次外出,我都偷偷跟着你……却怎么也找不到你那个主人。我都忍不了……你更是忍不住才对。可你明明没有……为什么你看起来跟没事一样?”
“哼,你慢慢猜吧。”
宁荣荣自然不会告诉她,她心心念念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那个人,就住在距离她不到几十米的寝室内,只需要走上几步路,就可以和那个兔耳的下贱婊子一起被操到飞天,自然不会担心欲求不满的问题。
她可爱地磨着牙,假装恶狠狠地吓唬着朱竹清。
“竹清,你不乖哦,看起来还是得好好训练才对……这次就给你一点教训吧。”
宁荣荣亲了一下朱竹清的嘴唇,好似示威一般轻轻咬了一口。
令人惊讶的时,那个对高大威武,痴心不改的白虎皇子不假颜色的朱竹清只是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一分,居然乖乖地张开嘴,含住了宁荣荣的舌头。
“唔~嘶~哈啊,哈啊,让我,让我尝尝,竹清你的嘴里,有没有其他男人的味道……咕,嘶,唔~唔……”
“又在……瞎说——唔~嘶哈,嘶哈……又伸进来了,头晕晕的……”
捧着对方的脸,宁荣荣好似在认真品尝着朱竹清的舌头一般。
朱竹清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脖子根上,却是不见半点反抗。
看那副眼神迷离,欲拒还迎的模样,竟是被同性吻得起了情欲!
“咕,咕……竹清,还是这么甜呢……”别看宁荣荣一副文文静静,纯洁无暇的模样,可现在她却灵巧无比地卷起小舌头把津液舔了个一干二净,顺带扫了扫自己的嘴唇。
粉红的薄唇涂抹上了一层晶莹的光泽,配合那副与外表完全不相符的骚媚神色,此时的宁荣荣淫媚得无以复加。
“要是对主人也这么顺从就好了,明明他这么喜欢你……”
“那个还是算了,别提那个混蛋,扫兴……咕~”
朱竹清看着不依不饶吻过来堵住自己嘴的宁荣荣,那张清纯无暇的俏脸近在咫尺,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皮颤抖,心里满是无奈。
不管宁荣荣抱着怎么的心思,但能与自己一同做如此羞耻之事的人,还真就是非她莫属。
对那人忠心耿耿又怎样?
知道自己失贞淫堕的人就这么多,不找宁荣荣,难道去找渺无踪迹的那人或者那个兔耳使徒吗?
不发泄身体里满溢出来的淫欲,朱竹清怕是连自己什么时候失控都不知道。
一想到这,朱竹清对宁荣荣又多了几分歉意。
一开始还是宁荣荣先来找的她,自己百般抗拒,还是没抵御住小腹中窜起来的欲火,半推半就着跟宁荣荣做了第一次。
一回生二回熟,两人互磨肥鲍,一同高潮去了不知道多少次。
不管那个能把自己操成发情母猪的男人,如今的朱竹清,倒是和宁荣荣做起来放的最开。
旁人看两位美人形影不离,相映交辉,只当她们感情甚笃,却从来没有想到过她们还是在床上玉腿厮磨,抵死缠绵的关系。
没有了精液的滋润,自己不仅修炼速度有所下降,连带着小穴深处都饥渴得颤动起来。
不仅日常生活中暴躁了不少,在床上更是没少把宁荣荣弄到昏迷过去。
别看每次都是宁荣荣主动,到了后半程,残留的记忆力里都是自己骑坐在宁荣荣身上,上下甩飞一对巨乳淫虐着不堪忍受的宁荣荣的景象。
她知道宁荣荣是因为她主人的任务,开发她逐渐变得淫乱的躯体。
甚至连借助宁荣荣之手,是为了消除自己的抗拒,让自己更加顺从,有助于接受调教,让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淫荡这件事情,她也一清二楚。
可每次自己从绝顶的余韵中醒来,看着一团狼藉的床单,和小穴流汁,双目失神的宁荣荣,朱竹清的负罪感就越发沉重。
明明已经夸下海口,要把她从那个男人手中救回来的……可恶!
为什么!
追查没有一点进展就算了,为什么无论用手、被荣荣弄到去了无数次,小腹里面……还是越来越疼,越来越痒……
朱竹清环抱自己的双手松了一松。
野地交合的恐惧和抗拒,被宁荣荣一点点抹平。
真拿她没办法,抱着这样的心态,朱竹清合上双眼,全身心地投入当中。
无可奈何也好,逃避现实也罢……就算是饮鸩止渴,就算知道会慢慢滑落到再也回不去的境地……我也要……
逐渐变得漆黑一片的密林中,除了虫鸣,只有两个不同步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黑暗中,只有逐渐脱下外衣的白皙肌肤显得格外耀眼。
宁荣荣本身皮肤白皙光滑,宛若陶瓷一般,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但服下水仙玉肌骨的朱竹清更是不逞多让,好似拂去了一层尘埃一般,整个人都变得明亮秀丽起来。
她的皮肤是那张粉润色的,能看见下面的青色经络,看上去活力逼人。
情动之时,浑身的毛细血管都好像张开了一般,把她全都染成粉色,靠近都能感觉得到勃勃的热气,和随着汗水或是别的什么液体蒸发而出的淫媚气味。
两具娇躯相互拥抱,痴缠,仿佛要把对方都揉进身体里去。
这阴暗处悄然开放的并蒂淫莲,任何男人看了都会血脉贲张,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肉棒捅入那对同性之间无法弥补的空虚肉穴当中,抚慰她们无处发泄的欲望与寂寞。
“哈啊,哈啊,哈……咕,哈啊,哈啊,哈啊……”
直到宁荣荣松开口为止,朱竹清才恋恋不舍地断开银丝,沉浸在快感中气喘吁吁。
曾经冷若冰霜的美人现在全身羞红,脸上刘海遮住了眼睛,露出来的部分也是一副快要被融化一般的色气表情。
胸前两团乳从内衣当中蹦了出来,上衣滑脱到肘窝,却勒得一对硕大美乳晃晃悠悠,深邃的乳沟看不见底。
两条长腿上挂着半脱下来的长裤,双膝并拢着颤抖,隐约还能看见透明液体在大腿上流动,又渐渐干涸后留下的痕迹。
若不是还有人在背后支撑着,只怕这只被猥亵到发情的黑猫早就忍受不住,跪坐下来了。
可背后动手动脚,百般亵玩的那人,若也是一个千娇百媚,衣不蔽体的女子,那这副画面便显得绮丽又淫靡了。
宁荣荣那过于纤瘦的腰身和手臂,只勉强能搂住朱竹清的上身,却稳不下来。
后者只需要轻轻一挣扎,宁荣荣便只能紧紧用一对笋乳贴在朱竹清身上,被带着到处摇晃。
一时间,你竟分不清是宁荣荣强行猥亵了朱竹清,还是朱竹清那对沉重的大奶不堪重负从衣襟里滑了出来,即使集合两人之力也无法扶稳。
宁荣荣侧脸贴着朱竹清的后背,发丝被汗水粘在了脸上。美妙到近乎忘记呼吸的舌吻让两个美女都好像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似的,浑身汗津津的。
“竹清,你看,这是什么啊?”
高耸的乳峰平缓了几分。朱竹清勉强抬起眼,从刘海的间隙中望去,隐约能看到,那是一只从未见过,华美异常的器具。
它有着淫猥的形状,类似一根柔软的角,有几分弯曲的弧度。
不管怎么看,它都极度类似男子的性具。
可它的材质却前所未见,是类似玉石一般晶莹无暇的纯白,摸上去有着血肉般的柔软温暖。
它有着类似九节鞭似的构造,从钝尖端到膨大的底部,细细数来共有九节,每一节都镶嵌着一颗贵重的宝石。
猫眼石,黑曜石,白珍珠,钻石……各式各样的宝石都有,散发着璀璨的光辉,竟让人遗忘了它那下流的形状,为这贵重无比,流光异彩的艺术品而惊叹。
朱竹清看到这常人初见都会为之一呆, 进而心生贪欲的淫具,却是从鼻尖儿哼出了一个短促的气音,看起来颇为不屑。
“又是七宝琉璃这一套……你还能换点新的花样吗?”
“哦呀?原来竹清是嫌我玩得放不开啊?”宁荣荣双手搂过朱竹清的脖颈,点了点手中淫具的尖端。
那活儿晃了一晃,露出缝隙处精密的制动结构,到处都是精密的齿轮咬合在一起。
可谁都不会想到,这巧夺天工的机构,竟是为了让这个淫具整体动起来时更加自然,更加生动,仿佛捧在手上的不是一个死物,而真有这么一个浑身玉白肌肤,阴茎上镶嵌着宝石的生物长着这么一个器官似的。
“那我这次可要加把劲儿,让竹清看看荣荣的本事咯~”
“别,你怎么一说这个就来劲儿……”
朱竹清嘴上这么说着,眼神扫过蠢蠢欲动地那活儿时,眼神深处,却有着几缕无人看见,却实实在在存在的忌惮……与害怕。
她当然对这个东西不陌生。
七宝琉璃套……或者现在该叫九宝琉璃套了,是被那个男人驯服后,由他赐予淫堕后的宁荣荣,从女孩破碎的心与灵魂之中诞生,向淫神臣服后,下流